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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广西军队五次入越助剿看清政府的对越态度

廖宗麟

 

在越南史学界论述中法战争的文章中,流传着一种“两只野兽争夺一块肥肉”的说法,认为清政府对越南有领土野心。许多同志曾著文反驳这种论调。我认为,清政府的政策有其连续性,它的援越抗法政策是由援越助剿政策演变而来的,因此,了解清政府援越助剿政策的情况,可以帮助我们了解清政府援越抗法政策的实质。

同治六年(1867),广西民军首领吴亚终在清军的追剿下,率众败退入越,盘踞于北圻的北宁、谅山、高平、太原、宣光等省,势力复张。越南政府虽然很快就派出官军前去追剿,但都是损兵折将,败多胜少。同治七年(1868)二月,吴亚终等部袭破高平省城,执布政使阮文伟;三月,扰谅山,败领兵官阮文亥;六月,于诃护社毙北宁按察使尊室旙,副管奇潘文延;七月,于谅山省结山屯杀署参知充参赞阮劢、领充副提督阮日成,虏统督范芝香。

被吴亚终等部弄得焦头烂额,束于无策的越南政府,只得向中国告急请援。关于此事,越南史书只写成是北圻地方官向广西官府请援,如嗣德二十一年(1868)春正月,“兵部请由北督兼知谅平范芝香量派太次弁兵往谅山截剿,仍咨广西提督夹攻,庶得一举清夷(《大南实录·正编第四纪》卷三八,第412页。)。”越南政府于二月指示范芝香:“可邀请国官兵速会剿收复(《大南实录·正编第四纪》卷三八,第412页。)。”四月,“仍谕令统督范芝香咨会清国官兵协剿(《大南实录·正编第四纪》卷三八,第2122页。)。”五月,“股匪扰谅山,命谅山省臣咨请广西太平府会剿。(《大南实录·正编第四纪》卷三八,第44页。)”

但是,中国方面的记载,却证实出面向中国告急请援的是越南政府。如徐延旭在《越南世系沿革》一书中指出:同治七年(1868)春,越南国王“咨乞广西巡抚苏凤文代奏,请兵援救。上命提督冯子材率三十营共一万二千一百八十员名进攻(《中法战争》(一)第51页。)。”清政府十月有旨提及越南国王告急请援事:“苏凤文奏,接据越南国王咨文,派兵协剿各等情。逆匪吴亚终勾结越南降匪谢静川等凭险抗拒,势甚披猖。前谕苏凤文等迅督官军会合夷兵夹剿,剋期殄灭。兹览越南国王咨文,是其待援情形,实为迫切。该国久列藩封,恭顺有加,乃任内地匪党扰及边隅,何以副朝廷怀柔远人之意?……即著苏凤文,冯子材等添募劲旅,分道并进,越境疾攻,会同越南夷兵两面夹攻,迅歼丑类,以靖边疆,不得以越境险远,置之不问,为越南所笑。(《清穆宗实录》卷三四五,第413页。)”

其实,早在这年四月,清政府在批复苏凤文、冯子材等关于追剿农民军的奏折时,就指示他们可与越南官军合作,“知会谅山夷官两面夹击,迅扫边氛(《清穆宗实录》卷二三○,第170171页。)。”广西遵旨派出总兵谢继贵率兵入越,越南史书记称:“清国会剿营弁(兵四千余)进至我谅山邱常处,命范芝香前往迎接,照清国体例摘赏(《大南实录·正编第四纪》卷三八,第23页。)。”

至于冯子材出关,则是清政府前引十月谕旨下达后的事。越南史书记载:“先是,清地股匪吴鲲(一名亚终)窜入高谅滋扰,我国具文由广西抚臣递达清国大皇帝,乃命提督冯子材统率三十一营出关会剿(《大南实录·正编第四纪》卷四三,第18页。)”同治八年春桂军正式入越,三月,“清国提督冯子材抵境,商将兵会剿(《大南实录·正编第四纪》卷四○,第12页。)。”为了保证援越桂军的饷需,清政府还“著户部赶紧筹议,于广西附近省分有可协拨之处,指定实数,按月拨银二万两,如数解粤兑收,以济军用,不准推诿延宕。一俟越南军务告竣,即行停止(《清穆宗实录》卷二四九,第466页。)。”冯子材率军入越后,转战北圻各省长达15个月,先后剿灭吴亚终、梁天锡等股,击溃黄崇英等部,援越桂军付出了极大的牺牲,“计兵物故者十之二三(《大南实录·正编第四纪》卷四二,第25页。)。”于同治九年六月班师回国,这是桂军第一次应邀援越追剿的概况。

但是,援越桂军甫撤,黄崇英、苏国汉等部又东山再起,卷土重来。同治九年(1870)八月,太原按察使阮辉猷,领兵官阮克威进剿失利。九月,黄崇英等部大败宣光剿使枚贵,重占河阳、安边等地;邓志雄等袭踞高平省城,掳杀按察使黄造。十月,苏国汉等夜袭谅山,杀领兵官黎文也,统督段寿。闰十月,邓志雄大败越南官军,掳太原布政使武范启、通化知府武辉班、领兵官武维■、副领兵官阮文武。十一月,越南官军于山西石县败挫,副提督邓文亥阵亡、副领兵官范文雾被掳。十二月,邓志雄在太原大败越官尊室说,毙领兵官阮有芳。到同治十年(1871)二月,“复有浪匪自清地新来与苏、邓之散伙合,处处蚊聚,北谅驿路不通,太原、海安诸地边报日至。”情势日趋严重,智穷力蹙的北圻统督黄佐炎只得再次向广西告急求援,越南政府“乃命廷臣修书咨之(《大南实录·正编第四纪》卷四四,第9页。)。”

而在此之前,冯子材已闻悉越南北圻情况,即统带防兵十六营驰赴龙州驻扎,准备出关援剿。同治十二年(1873)二月,清政府有旨:“著冯子材相度机宜,督同总兵刘玉成迅将木马一带股匪荡平,毋留余孽,并随时知照该国派兵会剿(《清穆宗实录》卷三○六,第12页。)。”但是,当广西通知越南政府:“冯提督奉谕率兵十六营会我兵堵截边匪,已择期出关”时,越南政府却担心负担太重,“兹清兵之来至十六营之多,抬运实属劳费。”一度向广西提出“冯师道兵仍于龙州、凭祥住扎,”“仅祈派出太平府员将弁二、三员,兵勇二、三千速来会剿(《大南实录·正编第四纪》卷四四,第1112页。)。”冯子材只得于三月先派将弁韦三帮助越南官军设计收复高平省城;调参将林日贵率兵两营入谅山住剿,渐渐增加援越士兵至十七营。但是,在作战过程中,冯子材发现越南官军协剿不力,于八月致书越南政府:贼一被剿,随意奔突,未见越兵拦头截击,虽有智者,亦难以善其后。并声明只办谅平股匪,若诸次逸匪由越军自办(《大南实录·正编第四纪》卷四五,第59页。)。于是,在转战一年多、取得一定的战绩后,根据同治十一年(1872)二月清政府的指示:“越南剿匪事竣、该抚等懔遵前旨,迅速前敌各军凯撤入关,扼要防守,以固边圉而绥藩服(《清穆宗实录》卷三二九,第10页。)”陆续撤军入关。

得知桂军要班师回国的消息后,四月,越南政府提出要求桂军留兵驻越,继续追剿:“命统督黄佐炎商说清官刘玉成留太防截(《大南实录·正编第四纪》卷四六,第30页。)。”冯子材满足了越南政府的要求,五月,“冯子材书言,现下遵谕回师,而北圻未尽宁帖,饬刘玉成统带六营,仍留太原,谅山分行住截,俟我国戌兵接到乃撤还。特令复书,以酬好意(《大南实录·正编第四纪》卷四六页,第37页。)。”其实,越南史书的这些记载并不完全准确。据冯子材于六月向清政府奏报留兵越境的原因可知,由于越南一时无法派兵接防“转饬总兵刘玉成等督令填柳,选建十营暂扎左鸾一带,一面照会越南接防。”但是,越南政府却无兵可派,反而继续“以太辖分防多歧,禀恳量留兵勇(《中法战争》(一)第63页。)。”这种情况一直延至同治十二年(1873三月初十日“迭次照催派兵接戌,迄今又数月矣,不但无兵接戍,犹须悉众分援(《中法战争》(一)第64页。)。”到闰六月,冯子材调整了留越兵力,“随调挑留之镇柳中、左、右三营回扎关外驱骡、文渊、艽封等处,选字左右两营、捷字一营回扎关外索红、大岭、通槜等处,以备援应(《刘武慎公(长佑)遗书》奏稿卷一六,第14页。)。”这是桂军第二次应邀援越追剿并留兵越境的经过。

桂军班师回国后,黄崇英等股复又四出滋拢,越南政府只得趁贡使入京之机,再次向中国告急求援。同治十二年(1873)十一月,清政府有旨:“谕军机大臣等,礼部奏,、越南使臣赍到该国王奏疏,……据该国王奏称,河杨兴化诸匪巢独力攻剿,顾此失彼,山、兴、宣三辖蔓匪仍复猖獗,请饬派兵会剿等语。越南边地被匪窜扰,前经谕令冯子材督饬官军出关剿办,嗣以兵勇不宜久驻外国,且虑有骚扰情事是以迭准刘长佑等所奏,将各营陆续撤回。兹据该国王具疏吁请,朕腃顾藩封,殊深轸念。此时粤西官军如令出境剿匪,究于该国有无裨益,且不至别滋事端之处,著刘长佑,冯子材悉心妥筹,迅速具奏。并著礼部传令该国王知悉(《清穆宗实录》卷三五九,第757页。)。”细审这道谕旨,只是征询广西能否派兵援越,并未作肯定的指示。而越南政府接获此旨后,据以于同治十三年正月催促广西及早派兵入越:“接大清公文,叙我使臣疏请饬派兵攻剿诸匪,经清帝谕令刘巡抚,冯提督妥筹速奏。至是递书刘、冯,祈为早料(《大南实录·正编第四纪》卷五○,第2页。)。”

然而,当时越南正发生安邺率兵攻占河内及黑旗军攻杀安邺等事,清政府唯恐卷入法越矛盾之中,所以一直迟疑犹豫,不敢贸然命令广西出兵入越。直至法越纠纷基本告一段落后,而越南仍不断请援“乃数月以来,越南国王及近边夷官递呈文牍,仍以拨援为请(《中法战争》(一)第68页。)。”清政府才于同治十三年(1874)七月正式下令桂军入越援剿:“粤军驻扎高谅,既为越南声援,又可自固疆圉。黄崇英股匪屡为刘永福所败,机会大有可乘。刘长佑已饬徐延旭、赵沃体察越南贼势军情。著该抚随时密授机宜,以期于事有裨(《清穆宗实录》卷三六八,第111112页。)。”

当时,驻扎在中越边境太平、南宁、镇远三府的防军本有二十营八千人,原由记名提督刘玉成、侯补道覃远琎分别统领。同治十二年(1873)冯子材由于遭到排挤,“遽思引疾”言归(《中法战争》(一)第65。)。楚军出身的广西巡抚刘长佑就想遴委“出自楚营幕僚(《中法战争》(一)第147页。)”正以盐运使衔尽先补用道资格署理镇安知府的赵沃接办边防。同治十三年(1874)六月,覃远琎报丁父忧,刘长佑即:“改委侯补道赵沃交卸镇安府事,就近接统其军(《中法战争》(一)第69页。)。”十月,刘长佑又将赵沃与记名提督刘玉成所统各营分为左右两军“俾专责成而资策应。”以赵沃统领右军十营分防高平方向,刘玉成统左军十营分防谅山方向,作为入越援剿的准备。光绪元年春,因接“越南国王来咨,仍述前奉谕旨,请速出师助剿,而该国统督黄佐炎又已派出领兵梁俊秀带练千人愿充乡导(《中法战争》(一)第71页。)。”刘长佑才决意入越援剿。二月初三日,赵沃率右路防军十营,由越南保乐州分路的河阳剿进,稍后,刘玉成也率左路防军九营在剿除邓志雄等股后,由高平分三路援应河阳路。越南政府则予刘永福以:“权充三宣副提督”的名义,率领兴化、谅山、高平、宣光四省官军配合作战。“命统督黄佐炎会诸军进剿英匪。清弁赵道营拦头攻下,刘永福团丁从下剿进,山西兵船、土目、猫人同辰会剿(《大南实录·正编第四纪》卷五三,第10页。)。”经过将近四个月的战斗,五月中旬,右军攻克了黄崇英的主要根据地安边、河阳,接着,又经过两个月的追捕,于七月下旬擒获黄崇英,就地寸磔处死,枭首传示。左军亦于七月上旬剿除周建新等后部,复与右军合队,各派四营共八营竭两个月之力,于九月下旬攻克陆之平的根据地者岩。奏捷后,刘长佑原拟“即饬两军次第入关,妥为布置,以固边防,仍量为撤留,以省军饷。其越南零星余匪,应由该国之兵自行搜捕,不致重劳我师(《中法战争》(一)第83页。)。”实际上,只“先后札调关外两军之勇共计十营分往各处,其余十营,因越南国王及宣光、太原官民赴营苦留,尚在搜捕(《中法战争》(一)第86页。)。”这是桂军第三次入越援剿和留扎越境的经过。

光绪四年,清将李扬才反叛入越,声势很大,越南国王赶忙向清政府告急请援:“兹则原随提督冯营弁之李扬才,因以擅派被削,蓄怨生心,招聚无赖之徒以千万计,旗服军色袭用难分。现已围攻臣国谅山省城,欲图分支滋蔓,势甚紧切,防截难周。”请求清政府“特简忠勤才略大臣如李,左诸名公者,不辞远驾,速往夹接边疆驻节,大加清理一番,使人民各安生业,官吏各勤职守,关汛各严防禁,既来者尽数收除,未来者永无违越。疆界截然,锋燧永息(《中法战争》(一)160161页。)。”十月,清政府有旨命冯子材督师出关追剿:“冯子材前经剿办越南土匪,于该国情形较熟,即著带兵出关,相机督剿(《中法越南交涉档》第88页。)”,而在此之前,赵沃已率防军九营出关追剿,并打了几个小胜仗,广西巡抚杨重雅并准其添募,“新旧各勇不下五六千人(《清德宗实录》卷七九;第7页。)。”但在十一月的新街之战中,赵沃所部遭到了挫败。十一月廿九日,冯子材从广西提督驻地柳州起程,十二月驰抵龙州,即准赵沃将原防关内外军勇及文武员弁等造册移交,于十八日接统,略加整顿,即于二十八日自龙州厅起程,定于光绪五年正月初一卯刻出关,所部新旧共约二十余营出关后,经过四个月的作战,冯子材率军在者岩一股击溃李扬才的主力,又经过五个月的搜捕,终于在太原陇登山生擒李扬才,押回广西省城正法,并传首越南地方。这次作战十分惨烈,两广总督刘坤一曾有函告人,“此次冯军门所部染瘴病故以及手足溃烂者,实繁有徒(《中法越南交涉档》第139页。)。”广西巡抚张树声曾有奏谈及战果。“为时仅及一年,克巢垒不下百处,擒斩降散之贼不下万余,死于战、死于病之员弁兵勇亦不下千数百人,成攻之速,伤亡之惨,皆前届所没有(《张靖达公(树声)奏议》卷五,第13页。)。”

早在战事结束前,两广总督刘坤一就在光绪五年二月接到越南国王来咨,要求清军“紧办李逆匪党,及早清厘,即将向来窜逸诸股残匪尽数剿除。另为量留三五营住防弹压(《中法越南交涉档》第104页。)。”援越桂军擒斩李扬才后,清政府本来已下令关外各军陆续凯撤,以节饷需(《中法越南交涉档》第133页。)。但是,刘坤一在十月十九日,又接到越南国王请求留兵援剿的咨文:“兹而提督冯大人如不可留,幸祈必照前咨量留贵弁之陈以谟等四五营,足以探拿,悉请剿全局并办善后诸事,使可永帖,不至重劳烦费(《中法越南交涉档》第138页。)。”清政府同意这一请求。光绪六年(1880)二月,新任两广总督张树声奏称:“大军由越南凯撤入关,提臣冯子材卸统各营,挑留得力勇队十二营,分布太平、镇安各属沿边卡隘并越南近边之高平、牧马一带,调扎就绪,饬令记名提督黄桂兰接统(《清德宗实录》卷一○九,第5页。)。”这就是桂军第四次入越援剿和留兵越境的经过。

桂军撤回国境后,越南国内伏莽又起,越南官军东征西讨,疲于奔命。光绪六年(1880)五月,越南国王曾惊呼:“北边自军兴,经数十年来,兵困于岚瘴,民疲子飞挽,冀获粗安,以解兵民之苦。不谓此贼未平,他贼又起。朕已虑其余烬复燃,先机指授,不知阃臣所办如何?据报则陆之平整北■,李总爷分屯联垒,其党李亚生、李七名、黄大才、赵三、苏二等蔓扰于北谅,覃四娣、潘如林、黄二、谢福善、潘六、李大等肆掠于宣辖,似此情形,殊可怪恨(《大南实录·正编第四纪》卷六三,第3839页。)。”无奈,越南国王于同年吁请中国出兵入越讨叛靖藩,但清政府因“越南土匪出没靡常,中国官兵势难深入剿捕。”没有当即允准出兵(《清德宗实录》卷一二一,第4页。)。越南国王继续请求,清政府才于光绪七年(1881)正月指示两广督抚:“其近边各处,仍著张树声、庆裕督饬防营,择要扼守。遇有匪踪窜扰,务当实力会剿,俾壮声援,该督抚即将此旨传谕该国王知悉。李亚生等各匪扑扰高平等处,经提督黄桂兰督兵截击,毙贼多名,仍著饬令该提督相度机宜,认真剿捕,以遏贼氛(《清德宗实录》卷一二六,第19页。)。”同年年底,由于防法需要,清政府逐渐增加入越兵力,于防法中仍著意助剿,至光绪十年,先后击毙陆之平、杨大家伙、李亚生等,招抚覃四娣等。这是桂军第五次入越助剿的经过。

综上所述,可见桂军入越助剿都是出于越南政府的邀请而去,在付出极大的人力物力牺牲并取得一定战绩后即撤还。至于留兵越境,也是由于越南政府的要求,并未乘人之危,强占越南领土。后来的援越抗法也就是这种入越助剿的继续,并无侵占越南领土的野心。

 

 

(资料来源:《东南亚纵横》1992年第1期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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